穆瑾言心里闪过一丝疑惑，怎么突然提起这事。只淡淡地开口，冷漠疏离，“我已经结婚了。”

穆凡看了眼冷漠的穆瑾言，对于这个心思深沉的儿子，他着实看不懂。穆凡伸手揉了揉眉心，无奈地说，““你到底怎么想的？佟婉已经离开三年了！书瑶对你也是一往情深。你母亲也很喜欢她，你们俩挑个时间订婚吧！”

穆瑾言沉默。

“你妈已经对外放出你们订婚的消息了。你自己好自为之。”穆凡注视着他，想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，怒气也好，怨色也罢，至少有些回应。

可穆瑾言只是勾唇冷笑一声，转身离开。

门关上，穆凡叹息地看向墙壁上的字画，“穆如清风。”

当年，佟婉初来穆家，他知道佟婉书法很好，就像让她帮忙写一幅字挂在书房。

穆凡以为她会写“天道酬勤”、“海纳百川”这一类寻常词汇，谁知她铺开宣纸，提笔写下“穆如清风”。

她说，“和美如清风化雨，滋养万物。父亲，穆家待我很好。”

往事忆起，穆凡重重地叹息，满脸歉意。

“婉儿啊，你是个好孩子，是我们穆家对不住你。”

……

楼下，肖书瑶浅笑地和穆瑾言打招呼。

“瑾言，早上好~”

妆容精致，优雅大方。

穆瑾言突然意识到，有些话确实应该提早和她说清楚。

“书瑶，我送你去上班。”他淡淡地开口。

虽然设想过很多次和他一起去上班，但真的听到他开口，肖书瑶竟紧张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。

“好啊~你等我一下。”她赶紧上楼，换了身衣服，又对着镜子补妆。看着镜子里面若桃花的自己，她忍不住偷笑出声，瑾言，这是在向她示好了吗？他是不是想通了？

车上，穆瑾言平静地开口，“书瑶，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吧？”

肖书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，她没想过他会问这个问题，只浅笑着回答，“是啊，十多年了……”

“书瑶。”穆瑾言淡漠地看着前方，声音疏离。“你应该去追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。”

肖书瑶愣愣地看着穆瑾言，脸色逐渐变的苍白，却还是强颜欢笑，“瑾言，这么多年，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？”

穆瑾言双眸幽深，冷漠清冷，“可我不爱你。”

肖书瑶闻言，脸色大变。尴尬……羞愤……难堪……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
“我知道……”虽然这是一个已知的事实，但听见他亲口承认，还是觉得心痛不已。

她转过头，失神地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，声音微颤，“可是瑾言，佟婉她已经不在了。三年了，你还没有忘记她吗？”

穆瑾言轻轻地抚着手上的戒指，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地伤痛。

“她终究是我的妻子。”

肖书瑶不禁想起，昨晚穆瑾言冰冷地眼神和嘲讽地话语，心里泛起细密的疼痛感。

他说：“就算你学会她的穿衣打扮，言行举止。你也终究不是她。”

这一切只因为昨晚穆家老宅里，她穿了一条水蓝色的长裙，与当年佟婉毕业那天的打扮很像。

“那我呢？”肖书瑶自嘲地问，“瑾言，那我呢？这么多年，在你心里，我又算什么？”